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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5日 星期二

<施泰納演講集 GA151> 人與宇宙思維 Human & Cosmic Thought


第三講

1913/1/22 柏林 (GA 151)

昨天我試圖闡述人類可能的世界觀;這樣就有可能產生某些有價值的證據來證明它們在特定領域中的正確性。相對於不想將某個有限領域內所觀察和反思的一切整合到單一系統中,並開始為其尋找證據的人而言;任何想要深入了解世界真理的人,最重要的是理解到寬闊的心胸是必要的,因為人類的心智實際上可能有十二種典型的世界觀。(在此我們暫且不談過渡性的階段。)如果我們想要真正地知道真理,我們就必須努力清楚地了解這十二個典型面向的意義,必須努力認識其存在的領域是什麼。如果我們讓這十二種不同的世界觀再次流經我們的腦海中,就像我們昨天所做的那樣,那麼我們會發現它們是:唯物論(Materialism)、感覺論(Sensationalism)、現象論(Phenomenalism)、實在論(Realism)、動力論(Dynamism)、單子論(Monadism)、唯靈論(Spiritism)、精氣論(Pneumatism)、精神論(Psychism)、唯心論(觀念論)(Idealism)、唯理論(理性主義)(Rationalism)和唯數論(Mathematism)

現在,在人類追求真理的真實領域中,不幸的是,個體的心智與個性總是傾向讓其中某一面佔上風。其結果是,在不同的時代發展出某一面向的觀點,然後這些觀點也反應在生活於那時代的人們身上。

十二個“心智-黃道宮”


我們最好把這十二種世界觀排成一個圓(見圖1),然後靜靜地觀察它們。它們都是可能的,我們必須了解它們。它們彼此之間的關係確實如同我們現在非常熟悉的十二黃道宮的心智副本(mental copy)。正如太陽行經黃道帶,其他的行星顯然也是,所以人類的心魂行經這包含十二種世界圖像的心智圈也是可能的。事實上,我們甚至可以將這些圖像的特徵與十二黃道宮的各星座連結起來。這絕不是隨意的,因為在十二黃道宮各星座和地球間,與十二種世界觀和人的心魂間,確實存在相似的連結。我將在以下說明。

舉例來說,我們不能說牡羊座和地球之間的關係很容易理解。但是,當我們從地球上看見太陽、土星或水星位於牡羊座時,它所造成的影響就會與位於獅子座時不同。因此,來自宇宙中不同行星對我們產生的影響,會隨著各個行星行經黃道宮中不同的星座而相異。就人類心魂而言,辨識這十二個“心智-黃道宮”(“mental-zodiacal-signs”,Geistes-Tierkreisbilder)的影響會容易得多。有些心魂傾向在他們的內在生命、在科學的、哲學的或其他心智傾向上接收特定的影響,因此他們的心魂可以被唯心論(Idealism)所照亮。其他的心魂可以被唯物論(Materialism)所照耀,而另一些則可以被感覺論(Sensationalism)所照亮。一個人是感覺論者、唯物論者、唯靈論者或精氣論者,不是因為這種或那種世界觀是正確的—或被視為正確的,而是因為他的心魂如此受限,使它強烈地受到特定的心智-黃道宮的影響。因此,在十二心智-黃道宮中,有一些東西可以引導我們深入洞察人類世界觀產生的方式,並且可以幫助我們深入了解,為什麼人們對於世界觀爭論不休,但另一方面來說,為什麼人們不應該對此產生爭論,而是更好地理解為什麼人會有不同的世界觀。儘管如此,為何某些時代可能有必要強烈地反對此種或另一種世界觀趨勢,我們將在下一講中解釋。到目前為止我所說的,是指十二黃道宮的靈性宇宙對人類思維的塑造,它形成了我們的靈性地平線(spiritual horizon)。

但人的世界觀還受到其他的影響。在我先說明以下內容後,您將更好地理解。

七種心魂世界觀基調


一個人的心魂可以如此地被調和—此時他的心魂被這十二個“心智-黃道宮”中的哪一個星座照亮並不重要—而他的世界觀中所表達的心魂基調(soul-mood)可以被稱為靈知(真知)(Gnosis)。當一個人的性格傾向是透過心魂本身的某些認知力量,而不是透過感官,來了解世界上的事物時,他就是靈知主義Gnostics(或譯作“諾斯底教派)。一個人可以是一個靈知主義教徒,同時也被例如十二心智-黃道宮中“唯靈論”(Spiritism)照亮的特定傾向。然後他的靈知主義將對靈性世界的關係有深刻的啟發。但一個人也可以是,例如,唯心論(Idealism)的靈知主義;那麼他就會有一種看清人類理想和世界思想的特殊傾向。因此,兩個唯心論者之間可能存在差異。一個人會是一個唯心論的狂熱者,嘴上總是掛著“理想”、“理想”、“理想”這個詞,卻對唯心論知之甚少;他缺乏在他內在視野中為理想勾勒出清晰輪廓的能力。另一個人不僅談及唯心論,而且也知道如何在他的心魂中清晰地描繪理想。後者在內在非常具體地抓住了唯心論—就像一個人用手抓住外部事物一樣強烈—是唯心論領域的靈知主義教徒。因此,我們可以說他基本上是一個靈知主義教徒,但被唯心論的心智黃道星座特別照亮。

也有一些人特別被實在論(Realism)的世界觀所照亮。他們所感知的以及和世界相遇的整個模式,使他們能夠對他人談論很多很多關於這個世界的事情。他們既不是唯靈論者,也不是唯心論者;他們是相當普通的實在論者。他們有能力可以非常細緻的感知周圍的外部實相以及事物的內在品質。他們是靈知主義,真誠的靈知主義,只是他們是實在論的靈知主義。有這樣的實在論靈知主義者,而唯靈論者或唯心論者通常不是實在論的靈知主義者。我們確實可以發現,自稱優秀的神智學者的人可能會經過畫廊但對它一無所知,而其他根本不是神智學者而是實在論靈知主義的人則能夠對此發表大量重要評論,因為他們整個人與他們所看到的真實事物保持連結。或是,許多神智學者到了鄉下,卻無法全心全意地領會自然的偉大和崇高;他們不是實在論的靈知主義。

還有唯物論(Materialism)的靈知主義。當然,他們是奇怪的靈知派教徒。但是,既然有實在論的靈知派教徒,也一定有唯物論的靈知派教徒。他們是只對物質有感覺和感知的人。他們會試著透過直接碰觸材料來了解它,就像狗透過嗅聞來親密地了解物質一樣。而就就物質而言,這個人確實是一個優秀的靈知派教徒。一個人可以是與所有十二個世界觀有關的靈知主義徒。因此,如果我們想把靈知Gnosis放在正確的位置,我們必須畫一個圓圈,整個圓圈表示靈知可以在所有十二個世界觀中運行。如同行星可以經過十二黃道宮的星座一樣,靈知也可以經過十二個世界觀。當然,當靈知主義的思想框架用於唯靈論時,靈知主義將為心魂療癒提供最大的服務。有人可能會說,靈知主義對唯靈論非常熟悉。那是它真正的家。在其他的世界觀中,它離家在外。從邏輯上講,說不可能有唯物論的靈知主義是沒有道理的。一個只知概念和思想的書呆子比完美的邏輯學家更容易解決這些棘手的問題,他們的任務稍微複雜一些。例如,有人可能會說:“我不會稱任何東西為‘靈知’,除非是能滲入‘靈性’的東西”。那是對概念任性的說法;就好像有人說:“到目前為止,我只在奧地利見過紫羅蘭;因此,只有生長在奧地利且呈藍紫色的花朵才是紫羅蘭—不可能有別的可能性。”從邏輯上來說,靈知主義不可能只存在唯靈論的世界觀中。因為靈知主義是一顆貫穿所有心智星座(mental-constellations)的“行星”。 


還有另一種世界觀的基調。這裡我說的是“基調”(mood),否則我會說“符號”(“signs”)或“圖像”(“pictures”)。最近人們認為,人們可以更容易地熟悉第二種基調—然而在這裡,即使是簡單的也很困難—因為在唯心論Idealism中,它的代表人物是黑格爾(Hegel)。但是,黑格爾看待世界的這種特殊基調並不一定屬於唯心論的範疇,因為它也可以穿越所有的星座。這是邏輯主義(Logicism)的世界觀。邏輯主義的特殊標誌在於它使心魂能夠將思維、概念和想法相互聯繫起來。就像我們看一個有機體時,從眼睛到鼻子和嘴巴,並認為它們都屬於彼此,所以黑格爾把他能掌握的所有概念都整理成一個宏大的概念有機體—一個邏輯概念的有機體(logical concept-organism)。黑格爾能夠尋找世界上所有的思維,將思維與思維連結起來,形成有機體—邏輯主義!正如黑格爾所做的那樣,人們可以在唯心論的星座中發展邏輯主義;人們也可以像費希特(Fichte)那樣在精神論(Psychism)的星座中發展它;我們也可以在其他星座中發展它。再一次,邏輯主義是像行星一般經過十二黃道宮的東西。

心魂還有第三種表現在世界觀中的基調;例如,我們可以在叔本華(Schopenhauer)中研究這個。黑格爾在觀察世界時的心魂是如此調和,以至於所有的概念都以邏輯主義的形式出現,而叔本華則抓住了心魂中與意志特質有關的一切。自然的力量,石頭的堅硬,對他來說具有這種特性;整個實相都是意志的體現。這源於他心魂的特殊性情。這種觀點可再次視為一顆貫穿所有十二黃道宮的行星。我將這種世界觀稱為意志論(Voluntarism)

叔本華是一位意志論者,在他的心魂中,他是如此地敞開心扉接受了精神論的影響。因此產生了獨特的叔本華意志形而上學(metaphysics of the will):精神論心智星座中的意志論。

讓我們假設某人是一個意志論者,且特別傾向心智星座中的單子論(Monadism)。那麼他就不會像叔本華那樣,把宇宙的基礎視為一體的“意志”心魂;他會採用許多“單子”(“monads”),然而,這些單子是意志實體。奧地利哲學詩人哈默林(Hamerling)以最內在的方式,以最優美、最巧妙的方式發展了這單子性意志論(monadic voluntarism)的世界。你在哈默林的《意志原子論》(Atomistics of the Will)中發現的獨特教導是從哪裡來的?它的出現是因為他的心魂與意志論相調和,而他是屬於單子論的心智星座。如果有時間,我們可以舉出每個星座中各心魂基調的例子。他們都存在於世界上。

另一種特殊的基調根本不傾向思考在現象背後是否還有這個或那個,像靈知主義基調,唯心論或意志論基調所做的那樣,相反的,它只是說:“我在世界上所遇到的一切,在外部向我展示的一切,我都將之融入我的世界觀。”人們可以在所有領域做到這一點—即透過所有心智星座。一個唯物論者只接受在外在所遇到的一切,他可以做到這一點;而唯靈論者也可以做到。有這種基調的人不會費心去尋找現象背後的特殊關聯;他讓事情接近並等待來自它們的任何東西。這種基調我們可以稱之為經驗主義(Empiricism)。經驗主義意味著一種單純地接受任何經驗可能提供的心魂基調。透過所有十二個星座,一個人可以是一個經驗主義者,一個基於經驗而形成世界觀的人。經驗主義是可以貫穿所有十二星座的第四種心靈基調。

同樣地,一個人可以很好地發展出一種不滿足於直接經驗的基調(像是在經驗主義中那樣),而是徹頭徹尾地感覺到一種內在的必然性:人置於世界之中;在他的心魂中,他體驗到了一些他無法從外部經驗到的世界;只有在那個內在領域,世界才會揭開它的秘密。一個人可能環顧四周,卻看不到世界所包含的奧秘。懷有這種基調的人常常會說:“像靈知一樣苦苦地掙扎以找到願景對我有什麼幫助?人們所見到外部世界的事物—它們無法向我展示真理。邏輯主義如何幫助我描繪世界的圖像? ...在邏輯主義中,世界的本質並沒有呈現出來。對意志的猜測有什麼幫助?它只是使我們不再觀察內在心魂的深處。當心魂充滿意志時,人們不會去深入探看,相反地,當失去意志時,人才會臣服於自身”。因此,意志論不是我在這裡要說的基調,經驗主義—只看和傾聽經驗和事件—也不是。但當心魂安靜下來,向內尋求神聖之光時,這種心魂基調可以稱為神秘主義(Mysticism)

同樣地,一個神秘主義者可以經過所有十二個心智星座。當然如果一個人是唯物論的神秘主義者—也就是說,如果一個人內在經驗不是精神的、靈性的,而是物質的,那肯定不會太容易。因為唯物論的神秘主義者實際上是當一個人享受某種物質時,自感受中獲得了特別細緻感知的人。如果是一個人喝了某種植物的汁液,然後等著看看有機體會發生什麼事,這情況就有些不同了。一個人在他的經驗中與物質一起成長;就成為了物質的神秘主義者。這甚至可以成為一種對生命的“醒覺”,因而這個人可以自某種植物中提取尋找某種物質,觀察它如何作用於有機體,特別是影響其中的某個器官。因此,成為唯物論的神秘主義者是研究個別物質療癒能力的先決條件。

一個人可以是物質世界的神秘主義者,也可以是唯心論的神秘主義者。一個普通的唯心論者或靈知主義的唯心論者不是唯心論的神秘主義者。唯心論的神秘主義者,極可能自他心魂隱藏的源頭中帶來人類的理想,感受其神聖,並將之置於心魂之光前。我們可以埃克哈特大師(Meister Eckhardt )作為唯心論神秘主義者的例子。

現在心魂可能已經被如此調和,以至於它無法意識到從自身內部產生的東西,及宇宙之謎的真正內在解決方案。更確切地說,這樣的心魂可能會如此調和並對自己說:“是的,世界上所有事物的背後都隱藏有某種東西,它同時也存在我自身性格和存在之後,到目前為止我可以感知到這個存有。但我不能成為神秘主義者。神秘主義者認為,這背後的東西流入了他的心魂。但我沒有感覺到它流入我的心魂;我只是覺得它一定在那裡,在外面。”在這種基調中,一個人假定在他的心魂之外,在他的心魂所能體驗的任何事物之外,隱藏著事物的本質;但他並不認為這事物的本質可以像神秘主義者那樣流入他的心魂。持這種觀點的人是超驗主義者(Transcendentalist)—也許這是最好的詞彙。他承認事物的本質是超越的,但它沒有進入心魂—因此是超驗主義。超驗主義者有這樣的感覺:“當我感知事物時,它們的本質就接近我;但我沒有感知到它。它隱藏在後,但它靠近我”。

現在,一個人以他所有的感知和認知能力,可能比超驗主義者更進一步地推開事物的本質。他可以說; “事物的本質是超出常人知識範圍的”。超驗主義者說; “如果你的眼睛看到紅色和藍色,那麼事物的本質不在紅色或藍色中,而是隱藏在它的後面。你必須用你的眼睛(觀察);然後你就可以了解事物的本質。它隱藏於後”。但是我現在心智中的基調無法接受超驗主義。相反地,它會說:“當一個人體驗到紅色或藍色,或是聽到某個聲音,即使是非常強烈;但這一切並不表示有事物隱藏其中。我的感知從未接觸過這隱藏的存在”。任何有此想法的人,就像我們以外在感官表象的觀點,在幻境(Maya)中,事物的本質沒有得到表達。如果我們說:“世界在我們周圍展開,這個世界到處都在宣揚它的本質”。那麼我們應該是超驗主義者。但我們並不這樣說。我們說:“這個世界就是個幻境,我們必須透過另一種方式,而非外在感知和尋常的認知,來尋找事物的內在存在”。玄學主義(Occultism)!這是玄學主義的心靈基調!

同樣地,一個人可以在所有的心智黃道星座中成為玄學主義者。一個人甚至可以是一個徹底的唯物論的玄學主義者。是的,當今理性的科學家們都是唯物論的玄學主義者,因為他們談論的是“原子”。但是,如果他們不是非理性的,他們就永遠不會宣稱任何一種“方法”都會來到原子。原子留在奧秘之中。只是他們不喜歡被稱為“玄學主義者”,但從最完整的意義上來說,他們的確如此。

除了我在這裡描述的七種世界觀之外,沒有其他的了—只有從一個到另一個的過渡。因此,我們不僅必須區分十二種不同色調(shades)的世界觀,可以說它們靜止在圓圈周圍,而且我們還必須認識到,在每一種色調中,人類心魂都可能有一種非常特殊的基調(mood)。從這裡你可以看到人類的性格是多麼的千變萬化。一個人可以具有這七種世界觀之一,且每一種都可以存在於一個或其他的色調上。


我剛才所描述的,實際上是世界上外部事物的靈性相關性,即黃道十二宮與行星之間的關係,即靈性科學中所熟悉的七大行星。因此,對於人類的七種世界觀基調與十二個世界觀色調的關係,我們有了一個外部的圖像(不是發明出來的,而是原本即存在宇宙中的)。如果我們以下列方式冥想它,我們將對這圖像有正確的感受。

讓我們從唯心論開始,讓我們用心智黃道宮中的牡羊座(Aries)的來標記它;同樣的方式,讓我們將唯理論標記為金牛座(Taurus),唯數論標記為雙子座(Gemini),唯物論標記為巨蟹座(Cancer),感覺論標記為獅子座(Leo),現象主義標記為處女座(Virgo),實在論標記為天秤座(Libra),動力論為天蠍座(Scorpio),單子論標記為射手座(Sagittarius),唯靈論標記為摩羯座(Capricorn),精氣論標記為水瓶座(Aquarius,),精神論標記為雙魚座(Pisces)。在空間上存在於各個星座之間的關係實際上存在於這些世界觀色調的靈性領域之間。而當行星沿著它們的軌道穿過黃道時,對應於七種世界觀基調的進入,因此我們可以感受到靈知主義(Gnosticism)有如土星,邏輯主義(Logicism)如木星,意志論(Voluntarism)是火星,經驗主義(Empiricism)是太陽,神秘主義(Mysticism)如金星,超驗主義(Transcendentalism)如水星,玄學主義(Occultism)如月亮(見圖 1)。

即使在外部圖像中—儘管主要的是最內部的連結對應—你也會發現類似的東西。月亮保持神秘,當它是新月時是看不見的;它必須有太陽之光,就像神秘的事物保持其神秘性,直到透過冥想、專注等心魂力量升起並照亮它們。一個行經世界只依賴太陽,只接受太陽照亮的人,是一個經驗主義者。一個對太陽照耀的事物進行反思,並在太陽西下後保留思維的人不再是經驗主義者,因為他不再依賴太陽。 “太陽”是經驗主義的象徵。我希望更深入的細談,但我們只有四個時段可以談論這個重要的主題,現在我必須讓你尋找更確切的連結,無論是透過你自己的思考還是透過其他研究。當給出架構後,就不難找到關聯。

我們很少企求心胸開闊。任何一個真正認真對待真理的人,都必須能夠在他的心魂中展現出十二種世界觀。他必需根據自己的經驗知道成為靈知主義者、邏輯主義者、意志論者、經驗主義者、神秘主義者、超驗主義者、玄學主義者意味著什麼。任何一個想要穿透宇宙奧秘的人,都必須依照靈性科學的概念,去驗證這些。即使你在《認識更高層的世界》(Knowledge of the Higher Worlds)一書中找到的內容並不完全符合這個描述,它實際上只是從另一個角度,並且可以引導我們進入這裡指定的單一基調,例如靈知主義基調,木星基調等等。

常常一個人是如此地單一面向,以至於讓自己只受到一個星座、一種基調的影響。我們特別在偉人身上發現了這一點。因此,例如,哈默林(Hamerling)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單子主義者或單子論的意志論者(monadologistic Voluntarist);叔本華(Schopenhauer )是明顯地是一個意志論的精神論者(voluntaristic Psychist)。正因偉人如此調校了自己的心魂,使他們的世界觀-基調處於一個明確的靈性星座中。其他人較容易站在不同的立場上,正如他們所說的那樣。但也可能發生這樣的情況,即人在達到他們的世界觀或他們將自己置於世界觀之前時受到來自各個方面的刺激。因此,某人可能是一個優秀的邏輯論者,但他的邏輯基調卻是在感覺論的星座;他可以同時成為一個優秀的經驗主義者,但他的經驗基調卻是在唯數論的星座中。這都可能發生。當它確實發生時,就會產生一種非常明確的世界觀。舉例來說,有一個人的太陽—在靈性意義上—在雙子座,木星在獅子座;這個人就是馮特(Wundt)。而只要洞悉了他特殊心靈結構的秘密,就可以掌握馮特哲學著作中的所有細節。

當一個人透過練習體驗了各種心靈基調—玄學主義、超驗主義、神秘主義、經驗主義、意志論、邏輯主義、靈知—時,會得到很好的效果,這樣他就可以在腦海中想像它們並馬上感受到它們所有的影響,然後可以將所有這些基調全部放在現象論的星座—處女座中。然後作為現像實際上出現在他面前,並以一種非常特別的壯麗,可以以一種非凡的方式為他揭開,作為他的世界圖像的內容。以同樣的方式,當個別的世界觀基調被一個接一個地帶到另一個星座時,那就不是很好了。因此,在許多古老的神秘學派中,在學生中引導這種基調—所有的心魂行星都站在處女座的靈性星座中。因為透過這種基調,他們最容易理解這個世界。他們抓住了這些現象,但他們“以靈知的方式”抓住了它們。他們有能力超越思想現象,但他們沒有粗略的意志經驗:這只有在意志論的心魂基調被置於天蠍座時,才會發生。簡而言之,只有透過世界觀基調的星座—行星元素—以及與靈性黃道帶相關的細微差別,一個人透過入世所帶的世界圖像被喚起

世界圖像的三種調性


但還有一件事。這些世界圖像—如果考慮到所有的組合,它們會有很多細微的差別—透過相當明確的調性再次被修飾。但是我們只能區分三種調性。所有的世界圖像,所有以這種方式出現的組合,都可以以這三種方式之其一出現。首先,它們可以是有神論(Theism)的,因此在心魂中作為音調出現的東西必須被稱為有神論。或者,與有神論相反,可能存在一種我們必須稱之為直觀論(Intuitionism)的心魂調性。當一個人為了尋找上帝而執著於一切外在的事物時,當他在外在尋求他的上帝時,有神論就出現了。古代希伯來一神論(Hebrew Monotheism)是一種特別的“有神論”的世界觀。而當一個人透過他內心深處的直覺靈光來尋找世界的圖像時,就出現了直覺主義。還有第三種調性—自然主義(Naturalism)

這三種心靈調性反映在宇宙中,它們在人的心魂中的相互關係就像太陽、月亮和地球的關係一樣,因此有神論對應於太陽—太陽在這裡被認為是一顆恆星;直觀論對應月球;自然主義對應於地球。如果我們將這裡的實體轉換為靈性中的太陽、月亮和地球,那麼一個超越世界現象的人說:“當我環顧四周時,上帝—祂充滿了世界,並在萬事萬物中彰顯自身”,或者當一個人在陽光下立身站起—他們是有神論者。一個滿足於研究自然現象的細節而不超越它們的人,和一個不關注太陽而只關心它對地球的影響的人—他是一個自然主義者。一個在直覺的引導下追求最好事物的人—他就像一個直覺的詩人,心魂被一瞥溫和的銀色月光所激揚並歌頌它。正如人們可以將月光與想像連結起來一樣,玄學主義者,直覺論者,正如我們在這裡所說的,也必須與月亮相聯繫。

擬人論


最後還有一件特別的事。它只發生在單一情況,當一個人在某種程度上帶著所有的世界圖像,卻將自己限制在他可以在自身或周圍或內在體驗到的東西上,這就是擬人論(Anthropomorphism)。這樣的人對應於以自身之名觀察地球的人,而不受太陽、月亮或其他任何事物的照射。正如我們可以單獨考慮地球自身一樣,就世界觀而言,我們也只能考量作為人類我們可以在自己身上找到的東西。因此世界上廣泛地出現了擬人論。如果一個人超越了人自身,就像一個人必須以太陽和月亮來解釋地球的現象—這是當今科學所沒有的—那麼人們就會認識到三種不同的東西:有神論,直觀論,和自然主義,三者並存,各有其道理。因為不是透過堅持其中一種調性,而是透過讓它們一起發聲,才能達到真理。正如我們與太陽、月亮和地球親密的身體關係被置於七大行星中一樣,擬人論是最接近有神論、直觀論和自然主義所發出的和諧的世界觀,而這種和諧又是最接近七種心靈基調的聯合效應;這七種基調是根據十二黃道宮的色調來區分的。

在各種世界觀中成為和平的締造者


你們看,只用一個宇宙觀來說明是不對的,而是每一種宇宙觀都有其道理。

12 + 7 == 19 + 3 == 22 + 1 == 23

我們有二十三種宇宙觀的正式命名。其餘的一切都源於相應的行星穿過環繞黃道宮十二個靈性標誌的事實。現在,根據前述的內容,嘗試進入靈性科學所面臨的任務:在各種世界觀中成為和平的締造者。在通往和平的道路上我們要認識到,世界觀的共同作用—在它們相互作用的過程中,可以得到某種程度上的解釋。但如果它們只存在單一面向,就無法進入真理的內在本質。一個人必須在自己身上體驗不同世界觀的真正價值,以便—如果可以這麼說的話—與真理一致。正如你可以為自己描繪物質性宇宙一樣;黃道,行星系統;太陽、月亮和地球(三者一起);及地球本身自成一體,所以你也可以思考一個靈性宇宙:擬人論;有神論、直觀論、自然主義;靈知、邏輯主義、意志論、經驗主義、神秘主義、超驗主義、玄學主義,以及所有這些都在十二個屬靈的黃道星座中循環。這一切確實存在,只在靈性上存在。正如物質性宇宙在物質世界中真實存在一般,另一個宇宙在靈性上也真實存在。

在解剖學家發現的半個大腦中(它的形狀像半個腦半球),靈性宇宙活動自上部細微差異處開始進行並運作著。另一方面,有一部分的大腦只有在觀察以太體時才能看得到。而這尤其受到下層靈性宇宙的影響。(參見圖1和圖2)但是這影響如何?讓我們說一個人,他的邏輯主義被置於感覺論中,而他的經驗主義被置於唯數論中。所產生的力量作用於他的大腦,因此他大腦的上部特別活躍,並支配著其餘部分。大腦在靈性宇宙中游動,產生了無數種大腦活動,它的力量以我們能夠描述的方式作用於大腦。人類的大腦各式各樣,就像從這個靈性宇宙中產生的所有可能的組合一樣。靈性宇宙的下半部不作用於物質性大腦,而是作用於以太性的大腦。

一個人從這整個主題所留下最好的印象是:它為我打開了一種感受:世界的浩瀚,世界崇高的品質,以及人類可以在這個世界中以無窮無盡的多樣性存在!真的,如果我們只考慮這一點,我們已經可以對自己說:對於我們必須在地球上經歷一次次的入世,我們不乏各種開放的可能性。也可以肯定,凡是用這種眼光看世界的人,都會忍不住說:“啊,這世界是多麼地偉大,多麼地豐富!繼續以越來越多元的方式繼續並參與它的存在、它的活動、及它的努力,是多麼幸福啊!”





原文出處:https://rsarchive.org/Lectures/GA151/English/RSP1961/19140122p01.html
文首照片:Photographer Greg Rakozy

中文翻譯:許文婷